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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tory of Swiss Pharma - chinese

标志 https://stories.swissinfo.ch/history-of-swiss-pharma-chinese

纵览介绍

面对百年一遇的疫情冲击,世界各国的目光纷纷转向制药业,期盼药企能够有所作为,帮助各国摆脱困境。瑞士的全球制药业中心地位已延续百年之久。本文讲述了制药业如何使瑞士这个山地小国一跃成为全球行业龙头,以及瑞士制药公司在百年一遇的严重公共卫生危机期间的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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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莱茵河畔走向世界

在瓶装疫苗和包装药片出现之前,瑞士随处可见盛满染料的大桶。当时欧洲的丝绸和纺织品贸易十分兴盛,瑞士制药业便在化工染料行业的基础上发展了起来。

19世纪末,巴塞尔化工公司(后称为汽巴公司(Ciba))、嘉基公司(J.R. Geigy)和科恩&山德士公司(Kern & Sandoz,最终成为山德士公司(Sandoz))都是巴塞尔家喻户晓的企业名称。时至今日,只有山德士公司还在经营制药业务,上述三家公司通过合并形成了如今的诺华公司。

不久之后,在1896年,霍夫曼·拉罗氏公司(F. Hoffmann-La Roche & Co)(现称“罗氏公司”)将部分化工技术应用于医药业务,成为巴塞尔第一家专注于生产药品的公司。

照片:1924年,德国格兰扎赫(Grenzach)的嘉基工厂。(诺华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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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塞尔有几大区位优势:这座城市位于法国和德国的边界上,交通便利,当时是上莱茵地区纺织和丝带工业中心城市,而纺织业对染料的依赖度很高。莱茵河可为制造业提供用水,也是染料厂处理有毒废物的便利地点。

此外,瑞士在1907年之前并未出台任何化学工艺的专利保护规定,这使得巴塞尔的公司可以自由地生产外国产品。

照片:巴塞尔山德士公司。约1890年在圣约翰(St. Johann)的第一座科恩&山德士工厂。(诺华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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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合并成为诺华公司之前,这三家公司在起步阶段均从事原材料贸易业务,同时开发合成染料,为消费品制作彩色商标。

汽巴、嘉基和山德士都是欧洲彩色印染业黄金期的天之骄子。在上世纪30年代前,亚洲市场上随处可见来自巴塞尔的带有彩色标签的染料包。

照片:生产检验登记簿上存放的苯胺蓝印染。(诺华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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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针对香港的嘉基商标图案。弗朗索瓦·阿佩尔印刷公司,巴黎。1875年至1890年,阿佩尔为欧洲的各大公司提供服务。(诺华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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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末,这些位于巴塞尔的染料公司发现,合成染料的部分专业技术和原料可用于生产药品。

尽管有些许犹豫,这三家化工公司还是决定进入制药行业,它们早期产品的盈利能力都很不错。

1914年,山德士的营业额中只有10%来自药品。到1952年,制药成为了该公司业务的中流砥柱。

照片:20世纪30年代的山德士公司 (诺华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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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的岁月里,这三家公司要么被出售,要么被收购和兼并。汽巴和嘉基的合并--曾经是激烈的竞争对手--让巴塞尔的许多人感到惊讶,因为二者的企业文化截然不同。合并多年后,员工们仍然对以前的汽巴或嘉基抱有忠心。

1996年,山德士与汽巴-嘉基合并成立诺华(Novartis),这是巴塞尔商业史上最大的企业合并案。时至今日,这仍被认为是瑞士史上最大的企业合并案之一。诺华这个名字的灵感来自拉丁文“novae artes”,意思是“新的艺术或技能”。

包括先正达(Syngenta)和科莱恩(Clariant)在内的许多其他瑞士跨国公司的起源也可以追溯到巴塞尔的化工行业。

时间线

1758年 嘉基公司
1873年 巴塞尔化学工业公司(1945年更名为汽巴公司)。
1886年 科恩&山德士公司 (1939年更名为山德士公司)
1896年 罗氏公司
1970年 汽巴公司与嘉基公司合并
1996年 诺华公司


照片:(Keyst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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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刚合并成立的诺华集团的标识 ,199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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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诺华是历时多年的合并产物,但罗氏自成立以来一直是一家制药公司,并一直沿用这个名字。

这家公司于1896年10月1日由年仅28岁的弗里茨·霍夫曼-拉罗氏(Fritz Hoffmann-La Roche)创立。他于1920年去世,当时公司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就在他去世前一年,公司财务前景一片黯淡,这迫使他将公司变更为公众有限公司。

创始人家族最终获得了罗氏公司的控股权。大约125年后,大多数有表决权的股份仍然由创始人的后代持有。

照片:Fritz和Adèle Hoffmann (霍夫曼·拉罗氏公司,巴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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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华和罗氏的存在是瑞士享有制药中心美誉的重要原因。但该国还集聚了数百家海外制药巨头、小型生物技术公司、药品制造商、医疗保健初创企业和服务提供商。

1980年,制药业在瑞士经济总附加值中的占比约为1%。如今这一比例约为5%。2020年,近45%的瑞士出口产品是药品。

欧盟是瑞士药品最重要的出口市场(50%),但美国是瑞士药品最重要的单一进口国。在过去20年中,对美国的药品出口份额从11%增加到24%,翻了一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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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加利福尼亚州南旧金山生物制药公司基因泰克(Genentech)的园区和总部鸟瞰图。(alam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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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染料业务,这些位于巴塞尔的公司得以早日在国外站稳脚跟。随着这些公司纷纷进入制药行业,由于瑞士国内市场体量较小,这意味着发展国际市场是参与竞争的唯一途径。

早在1912年,罗氏就在横滨设立了所谓的“科学办事处”,并与日本的顶尖教授保持密切联系。汽巴公司也紧随其后,在大阪设立了科学办事处和销售团队。

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瑞士公司在中国、日本、苏联和巴西等地设立了海外子公司,以降低生产和运输成本,并规避进口限制。

在瑞士中立政策的帮助下,这些公司灵活驾驭了微妙的地缘政治动态。但在二战期间,这种所谓的中立性受到了考验,这几家来自巴塞尔的公司与纳粹政权签署了协议。罗氏还利用战俘的劳动力资源。然而,罗氏也将许多犹太人科学家从其柏林办事处迁出,使他们免遭迫害。

照片:1938年左右,汽巴公司位于上海的厂房中的办公室。(诺华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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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当这些巴塞尔的化工企业讨论是否在美国设立机构时,董事会成员出现了分歧。一方面,他们不喜欢美国“利己主义”的营商氛围,且担心美国人会窃取公司机密。

另一方面,一位董事会成员写道:“美国这片土地承载着未来的希望,如果我们现在不抓住时机建立生产基地,几年后我们将被彻底拒之门外。”一年后,这些巴塞尔的公司在俄亥俄州辛辛那提市(Cincinnati)收购了一家旧染料厂。

罗氏还在新泽西州纳特利(Nutley)建立了一家工厂,世界大战期间这家工厂的经营状况不错。到1943年,罗氏的纳特利办事处贡献了集团一半的营业收入。

照片:巴塞尔的几家化工企业联合收购了俄亥俄州辛辛那提市Ault & Wiborg公司的工厂。(诺华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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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Samuel Koechlin, the first CEO after the Ciba-Geigy merger in 1970, was inspired by his time in the US, bringing back management theories that boosted growth and broke down Swiss internal hierarches and structures. (Novartis AG)
Photo: Samuel Koechlin, the first CEO after the Ciba-Geigy merger in 1970, was inspired by his time in the US, bringing back management theories that boosted growth and broke down Swiss internal hierarches and structures. (Novartis 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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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结束后,瑞士制药业呈现蓬勃发展态势,但也面临着来自大西洋彼岸的更多竞争。

在德国公司苦苦挣扎的同时,随着青霉素等抗生素的发现,英美公司迅速占有市场。20世纪中期的“治疗革命”使整个行业普遍受益,因为新药研发投入出现迅猛增长。

二战后的20年里,随着药品销售量大增,这些巴塞尔的公司巩固了自己作为全球市场主要参与者的地位。

Photo: Samuel Koechlin, the first CEO after the Ciba-Geigy merger in 1970, was inspired by his time in the US, bringing back management theories that boosted growth and broke down Swiss internal hierarches and structures. (Novartis 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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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揽最优秀的人才

瑞士化工行业的第一批工作主要涉及生产大众消费品。这些工作基本都是工厂岗位,相对于当时的其他工作来说,报酬更为丰厚,但也很脏很危险。随着化工企业进军制药业,这种情况发生了改变:员工们开始包装药片或进入实验室工作,而不再清洗染料桶。每当有顶级科学家加入公司,也会给公司带来声望、美誉和利润。

1937年,巴塞尔的化工和制药业大约有4300名工人。2018年,约有3.2万人在生命科学产业工作。

照片:奥地利山德士研究所的寄生虫实验室。(诺华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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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巴塞尔山德士公司。染料工人正在清空压滤机,1950年。(诺华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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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化工巨头向制药业进军也为女性就业敞开了大门。随着制药业的崛起,公司内部管理的需求不断上升,于是女性被聘为秘书或从事包装工作。

1954年,汽巴公司共有101个专业岗位,包括档案管理员和动物学家,其中有四种岗位被归类为“典型的女性”岗位。当年的一项调查显示,这些岗位包括账单文员、福利文员、秘书和保洁。

调查发现,员工队伍中男性占89.6%,女性占10.4%。如今,45%的诺华员工是女性。

照片:1959年,巴塞尔山德士包装厂的屋顶。(诺华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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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ce Keller. Photo: (Courtesy F. Hoffmann-LaRoche Ltd, Basel)
Alice Keller. Photo: (Courtesy F. Hoffmann-LaRoche Ltd, Bas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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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少数女性能够在实验室和董事会中突出重围、脱颖而出。罗氏公司的第一位女高管Alice Keller是巴塞尔本地人,拥有政治经济学博士学位。她在罗氏公司的巴塞尔总部工作了一年,然后前往罗氏于1925年在东京成立的子公司任职。根据罗氏公司的记载,当她于1928年到达东京子公司时,她从“打杂”工作做起,负责处理信件、修改文件和处理一些会计事务。

1939 年回到瑞士后,Keller成为罗氏的第一位女性高管。她于 1952 年退休。尽管女性在瑞士制药企业的实验室和的高层中算不上罕见,但在此之前,罗氏或诺华从未有过女性CEO或董事会主席。





Alice Keller. Photo: (Courtesy F. Hoffmann-LaRoche Ltd, Basel)
Alice Keller. Photo: (Courtesy F. Hoffmann-LaRoche Ltd, Bas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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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制药行业里,个人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在于与学术机构的关系,特别是与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ETH Zurich)的关系。

顶尖科学家可享受皇室成员般的待遇--这种做法强化了公司内部僵化的等级制度。

许多高管都是巴塞尔社会和经济领域的精英,这些人被统称为“Daig”,他们对自己获得的诺贝尔奖数量之多感到非常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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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1928年霍夫曼·拉罗氏大厦内部(由霍夫曼·拉罗氏公司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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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药公司在巴塞尔仍然保持着一定的地位。瑞士制药公司的CEO属于欧洲收入最高的CEO群体。

随着全球化向纵深发展以及药片包装工艺的转变,药厂工人的经典形象已经发生了变化。走廊里不再站着工厂工人和巴塞尔的社会精英,而是充满了“外籍人士”,这种场景看起来与瑞士的社会情况存在脱节。在公司和巴塞尔的某些地区,讲英语的人要比讲当地瑞士德语方言的人更多。

照片:罗氏大厦是瑞士最高的建筑,其附近另一座更高的大厦将于2022年竣工。(Keyst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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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诺华园区的盖里(Gehry)大楼。(诺华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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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业面临整肃

20世纪70-80年代,制药业发生的灾难性事故和一系列丑闻震惊了瑞士和全球民众。1976年,罗氏子公司在意大利塞维索(Seveso)的一家工厂发生了化学事故。1986年,位于瑞士Schweizerhalle的山德士工厂发生火灾。这些事故促使政府推出了一系列安全和环境保护措施,并最终成为全行业须遵守的规范。

这些事故引起了公众的愤慨,公司因反应太慢和推卸责任而饱受诟病。

随着抵制雀巢婴儿配方奶粉、博帕尔天然气悲剧和切尔诺贝利核事故等各类灾难和丑闻的发生,公众开始质疑大型跨国公司的权力和行为。

照片:1976年7月10日,罗氏子公司在米兰附近的塞维索工厂发生化学反应釜爆炸。(Keyst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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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11月1日,位于Schweizerhalle的山德士工厂发生火灾,污染物被冲入莱茵河,导致环境污染一路蔓延至荷兰。

被大火烧毁的仓库中存放了1000多吨的杀虫剂和农药。此次事故导致莱茵河变红,成千上万的鱼死亡,刺鼻的烟雾笼罩了整座城市。

愤怒的当地人要求对涉事公司采取惩处措施。然而,没有任何山德士管理层成员被追究事故责任。多年后,诺华同意向瑞士和其他受影响国家支付约4300万瑞郎(合人民币3.18亿元)的赔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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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在Schweizerhalle灾难后的清理工作中,穿着防护服的消防队员。(Keyst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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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今天在瑞士不太可能发生如此严重的制药业事故,但与海外供应链相关的水污染和安全风险仍然是亟待解决的问题。为了降低成本,瑞士药企的大部分供应链已经转移到国外。

大多数原料药在中国生产,成品在印度生产,那里制药厂的污水排放是个大问题。

照片:2008年,抗生素等药物厂商的排放物污染了印度海德拉巴的主要水道。(Keyst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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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A filling station for vitamin effervescent tablets at Hoffmann La Roche headquarters in Basel, 1991. (Keystone)
Photo: A filling station for vitamin effervescent tablets at Hoffmann La Roche headquarters in Basel, 1991. (Keyst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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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公司未能幸免于90年代席卷全球制药业的丑闻和声誉危机。该行业被认为贪得无厌,赚取了过高的利润,并从患者身上搜刮财富用于支付高薪。

1999年,罗氏在美国认罪并支付了5亿美元的刑事罚款,罪名是领导所谓的“维生素卡特尔联盟”--在全球范围内合谋提高并维持维生素价格以扼制竞争。两年后,欧盟委员会对该公司处以类似的罚款。

2020年,诺华因涉嫌贿赂医生使用其药物而向美国当局支付了7.29亿美元(合人民币47.38亿元)的罚款,成为行业内最大的和解协议之一。


Photo: A filling station for vitamin effervescent tablets at Hoffmann La Roche headquarters in Basel, 1991. (Keystone)
Photo: A filling station for vitamin effervescent tablets at Hoffmann La Roche headquarters in Basel, 1991. (Keyst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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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学家Roland Kuhn。照片:图尔高斯国家档案馆(Staatsarchiv Thurgaus)
精神病学家Roland Kuhn。照片:图尔高斯国家档案馆(Staatsarchiv Thurga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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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药物的研发和试验方法也引发了伦理问题。

最广为人知的案例之一是嘉基公司的精神病学家Roland Kuhn所开展的药物试验,他发现了治疗抑郁症的药物托夫拉尼(Tofranil)。

1946年至1980年期间,有3000人在瑞士东北部的明斯特林根精神病诊所(Münsterlingen Psychiatric Clinic)充当“小白鼠”,Kuhn是该诊所的主任。患者基本上都非自愿参加实验,不太了解他们服用的药物。

即使是通过正式的临床试验来测试药物疗效,也仍然会引发严重的伦理问题,其中涉及到患者的知情同意、歧视性做法和保密性等方面的问题。


精神病学家Roland Kuhn。照片:图尔高斯国家档案馆(Staatsarchiv Thurgaus)
精神病学家Roland Kuhn。照片:图尔高斯国家档案馆(Staatsarchiv Thurga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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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收入国家的患者往往受公司行为的影响最大,这种影响主要表现为垄断和高价。

这种矛盾在艾滋病危机中急剧暴露出来。1998年,包括罗氏和诺华在内的39家公司起诉南非政府,因为南非政府颁布了一项法律,允许人们获得更便宜的抗逆转录病毒仿制药。罗氏公司当时是艾滋病毒诊断试剂和治疗药物的主要生产商。

在持续三年的官司中,行业内不少工厂纷纷关闭,药企削减了在南非的投资。与此同时,南非是世界上艾滋病毒感染率最高的国家。面对来自世界卫生组织、欧盟和美国政府的舆论压力,罗氏最终撤销了起诉。

这为仿制药生产商大规模生产专利药物奠定了基础。但是,瑞士制药公司仍然坚决反对放宽专利保护,不愿看到他们研发的治疗药物以更加惠民的方式进行生产。

照片:2001年,示威者在比勒陀利亚的街道上游行,抗议制药公司从艾滋病药物销售中牟利。(路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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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药发现

尽管面临行业丑闻困扰,瑞士制药公司的科学家们依然发现了不少重磅新药。这些发现对诸如抑郁症、焦虑症、疟疾、帕金森病和癌症等疾病的治疗路径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最早发现的一些新药,如麻醉剂阿片全碱(Pantopon)和复方新诺明(Bactrim),至今仍在使用。

但是,关于公司在何处以及如何投资于新药研发,人们不禁有疑问:到底是股东利益还是公共卫生需求决定了药企的新药研发优先级。

照片:1955年,罗氏公司化学家Leo Sternbach发现新药苯并二氮杂卓(benzodiazepine),其商品名为利眠宁(Librium)。(由霍夫曼·拉罗氏公司提供,巴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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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59年到1969年,巴塞尔所有的化工和制药公司的销售额都增长了三到五倍。在这个过程中,市场营销部门发挥了更大的作用。

但随着早期畅销药的销量逐渐下降,这些公司不得不迅速将目光转向战略性新产品和新业务领域。这些巴塞尔的公司不断尝试多元化经营,并进入到农业、营养和诊断等多个领域。一些业务板块被快速出售,而另一些业务板块则成为这些企业日后成功的关键支撑力量。

20世纪70年代,伴随着分子生物学和基因工程领域的科学突破,制药业发生了重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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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和神经系统疾病等领域的利润前景较好,相比之下,许多其他疾病遭到忽视,因为患者太少或药品售价太低,对药企而言缺乏吸引力。政府的激励措施有助于推动针对某些疾病的研发投入,但对其他多数疾病的研发投入却在不断下降,尤其是那些常见于较贫穷国家的疾病。

这也影响了疫苗和抗生素等领域的研发工作。2007年,诺华是全球第五大疫苗生产商。2009年猪流感爆发期间,诺华投资新建疫苗产线以满足疫苗接种需求,但随后疫情渐渐平息,疫苗销售额直线下降。2014年,该公司决定出售其疫苗业务,并专注于其他领域。

出于对低价和过度用药的担忧,抗生素市场的研发投入一直萎靡不振。但随着病菌对于抗生素的耐药性不断上升,对新抗生素的需求显得十分迫切。诺华和罗氏这两家瑞士制药巨头从20世纪90年代末开始便终止了对新型抗生素的研究。罗氏在几年前又重新回到了这条赛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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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微生物学家Herbert Boyer(见照片)是基因泰克公司的联合创始人之一,被认为是基因工程革命的先驱之一。(Getty images)
照片:微生物学家Herbert Boyer(见照片)是基因泰克公司的联合创始人之一,被认为是基因工程革命的先驱之一。(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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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生物技术初创企业的崛起,该行业面临一系列新的竞争对手。罗氏收购了加州基因泰克公司(最早的大型生物技术公司之一),使其能够在1986年推出首款基因工程药物Roferon-A。

但在瑞士国内,人们对在治疗中使用基因材料疑虑重重,从而导致了1998年所谓的“生物技术公决”。瑞士选民否决了对转基因动物(将DNA序列整合到动物细胞中)的拟议禁令,开启了瑞士生物技术产业的发展大门。这次投票被视为一个明确的信号,表明瑞士希望打造一个强大的生物技术行业。

照片:微生物学家Herbert Boyer(见照片)是基因泰克公司的联合创始人之一,被认为是基因工程革命的先驱之一。(Getty images)
照片:微生物学家Herbert Boyer(见照片)是基因泰克公司的联合创始人之一,被认为是基因工程革命的先驱之一。(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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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十年里,瑞士制药公司进一步从疫苗等“走量”产品转向个性化医疗,即根据患者个人的特定生物标志物或风险状况来定制治疗方法。

罗氏和诺华正在进军健康数据和分析技术领域,这意味着它们不再只是与其他制药巨头竞争,而且还与谷歌和亚马逊等大型科技公司竞争,目前这些科技公司也开始涉足医疗保健行业。

这导致各家药企开始疯狂收购具备良好技术前景的小型创新公司,其中一些收购项目还获得了政府资助。自2000年以来,诺华和罗氏分别收购了40多家公司,其中有人工智能初创公司,也有小型基因治疗公司。

2018年,诺华收购了一家名为AveXis的美国小型生物技术初创公司,这家公司专门从事基因治疗。2019年,这两家公司研发的新药Zolgensma获得FDA批准,这是一种一次性注射剂,价格为210万美元,用于根治脊髓性肌肉萎缩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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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华和罗氏都把丑闻视为“历史问题”,认定其为陈年往事,如今这两家公司都在努力重塑自己的形象,强调公司在社会中发挥的重要作用。公司不仅仅是药物生产商,更是致力于“改善生活”的创新者。

然而,该行业一直难以摆脱民众的怀疑和不信任。随着越来越多的天价药物上市,各国政府正在抓耳挠腮地思考如何才能负担得起这些药物。这不禁让人想问:药企到底赚取了多少利润?在药品价格谈判过程中,谁掌握着主动权?

照片:2019年6月,罗氏大厦楼体展示出全国妇女罢工的标志,以示对性别平等运动的声援。(Keyst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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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时刻

当世界卫生组织在2020年初宣布新冠肺炎危机为大流行病时,罗氏在研发新冠检测试剂方面一马当先。罗氏和诺华都研究了现有的药物是否可用于治疗新冠肺炎。

说到疫苗,情况就不同了。瑞士制药公司龙沙(Lonza)与莫德纳公司(Moderna)很早就签署了一项合作协议,为后者生产mRNA疫苗原液。诺华也为辉瑞/BioNtech的疫苗生产分配了产能。但是没有一家瑞士公司牵头开发有效疫苗。

2021年初,当人们焦急地等待疫苗生产订单抵达瑞士时,公众很难理解极具创新力的瑞士制药业竟没有开发出任何一款疫苗。

照片:罗氏诊断公司(Roche Diagnostics)的Harald Borrmann(左)在公司实验室内向瑞士内政部长Alain Berset展示快速新冠检测。(Keyst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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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巴塞尔诺华园区鸟瞰图。(诺华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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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疫情还揭示了瑞士在原材料、人员、投资和产品方面对世界其他国家的依赖程度。随着来自海外企业和小型企业的竞争日益加剧,瑞士的制药中心美誉恐将不保。这促使业界人士大声呼吁消除贸易壁垒,广纳海外贤才,并促进对研发和初创企业的投资。

疫情的社会和经济影响,以及数字技术的普及,也加速了企业文化变革。2020年,诺华允许员工自由选择办公地点,在全球制药业和瑞士国内首开先河。该公司表示,这是其总体转型工作的一部分,旨在减少自上而下的管理方式。

2021年,诺华还宣布将逐步向公众开放其园区。此前,人们只能凭胸卡进入。(图像来源:诺华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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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空荡荡的染料桶已成为巴塞尔一个消逝时代的历史印记。莱茵河畔许多老化工染料厂正在被拆除,或被改造为办公楼、公寓和休闲场所。

虽然巴塞尔仍然是制药业的中心城市,但巴塞尔公司和服务提供商的业务却遍布瑞士和世界各地。这些公司不仅仅在寻找最聪明的科学家,它们还在寻找专门从事计算机科学、人工智能和数据分析的人才。

这场疫情是否将成为瑞士制药业的转折点,取决于该行业看待诸多问题的方式:制药业将如何同时满足社会需求和股东需求?如何使每个需要药物的人都能获得药物?行业是否会继续投资于我们所需的创新?

插图照片:Keyst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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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资料

Oral History, Chemistry and Urban Culture of the Association for Industrial and Migration History of the Basel Region.

Georg Kreis, Beat von Wartburg (Hg.) Chemie und Pharma in Basel. November 2016

Tobias Ehrenbold. Samuel Koechlin und die Ciba-Geigy. 2017

T. Ehrenbold, Ch. Hatzky, Ch. Helm, W. Hochreiter, M. Rothmann, J. Salaks. Roche in the World 1896-2021: A Global History. 2021

Historical Archive Roche, F. Hoffmann-La Roche AG

Novartis: How a pharmaceutical world leader was created out of Ciba, Geigy and Sandoz. 2014

Novartis International AG, Firmenarchiv / Company Archive

EY. The largest pharmaceutical companies worldwide. 2020

Interpharma Health Panorama, 2020.

Interpharma. Pharmastandort Schweiz 2030; Region Basel.

Michael Grass, Simon Fry. The Importance of the Pharmaceutical Industry for Switzerland. BAK Economics. 2017.

Lukas Straumann, Daniel Wildmann. “Swiss chemical firms in the ‘Third Reich’”

US Department of Justice. Swiss Executive Agrees to Plead Guilty and Serve U.S. Jail Time. May 20, 1999.

Swiss Public Television SRF and Swiss Radio International archiv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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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llery Produc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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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galen - 罗氏研发出Digalen用于治疗心脏疾病,1904年该药装在心形药瓶里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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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olin -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前,罗氏的销售额主要来自1898年推出的止咳药Sirolin。芬芳的橘子味和巧妙的广告使该产品很快成为畅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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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ynergen - 麦角生物碱是1918年推出的首批重要药品之一,山德士以Gynergen的商品名销售该药物,用于治疗产后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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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涕(DDT) - 最初被誉为抗击病虫害的神奇武器,在其对环境的负面影响广为人知后,由嘉基公司化学家Paul Müller发现的滴滴涕成为了危险毒药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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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D - 瑞士化学家Albert Hofmann在山德士工作时发现了麦角酰二乙胺(LSD-25)。1943年,他进行了一次自我实验,在从实验室骑自行车回家时发现了LSD的精神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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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Valium) - 罗氏化学家Leo Steinbach研发出镇静剂“安定”,滚石乐队称之为“母亲的小帮手”。多年来,它是美国开具最多的处方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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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赛汀(Herceptin) - 由罗氏子公司基因泰克公司开发,赫赛汀是以癌细胞表面蛋白质为靶点的治疗药物,开创了靶向药研发新时代。它是首款HER2阳性乳腺癌靶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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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德士钙片- 这是山德士在1929年推出的首款畅销药,用于治疗缺钙及相关疾病。今天,它仍然是山德士的一款关键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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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他林(Voltaren) - 汽巴-嘉基于1974年推出扶他林,用于治疗风湿病。它现在被140多个国家用于治疗与疼痛和炎症有关的各种疾病,并且是研究最多的药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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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他林(Ritalin) - 在上世纪50年代中期,由汽巴公司研发的精神兴奋剂利他林首次获批用于治疗成年人抑郁症。该药最终被证明可有效提高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ADHD)儿童的注意力。此后,有研究表明该药物处方存在过度使用问题,于是此药面临着一定的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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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stigmin - 也被称为新斯的明,这种药物最初用于缓解慢性自身免疫性疾病导致的重症肌无力。罗氏于1931年为该药申请了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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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mifon - 1952年,包括罗氏在内的三家公司计划将这种用于治疗肺结核的抗生素推向市场,结果发现这种药物早在1912年就已经由两名捷克科学家合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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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llery_Geigy promotional desig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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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基文献展作品集/“沉睡的动物”
Gottfried Honegger,195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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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痒剂优力斯(Eurax)的广告牌
Andreas His,195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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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报纸封面
《嘉基催化剂》第16期,Fred Troller,196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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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色剂“黄4GL”的工艺插页
Toshihiro Katayama,1963-196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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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基公司Irgapyrine眼药广告册(1953-1956)
设计:Igildo G. Biesele (瑞士,生于1930年)
委托方:瑞士巴塞尔嘉基公司(1914-197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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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迹板(给医生的促销礼物)
帮助销售抗真菌药Sterosan
Nelly Rudin,195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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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织染料的宣传海报
设计:‘Switch on to Maxilon Brilliants Geigy’,1965-1969年
布局:Brian Stones (GB)
委托方:嘉基有限公司,曼彻斯特,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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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基伊露嘉兰(Irgalane)染料广告,1954年前
设计:Karl Gerstner
委托方:瑞士巴塞尔嘉基公司 (1914-197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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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报设计:嘉基 - Gesarolum的守护,1946年
设计:Martin Peikert (瑞士, 1901-1975年)
委托方:瑞士巴塞尔嘉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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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嘉基牌盐酸芬美曲秦(Preludin)的广告
设计:Fred Troller(瑞士,1930-2002)
委托方:嘉基制药公司,阿兹利,美国(直到197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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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elen James(排版/图片编辑), Jessica Davis Plüss(文字)

    Credits: 4.0 International (CC BY 4.0), @SRF, Alamy.com, Courtesy F. Hoffmann-La Roche Ltd, Basel, ETH Archiv, Hoffmann-La Roche, Keystone, Keystone , Keystone / AP/ Mahesh Kumar A, Keystone / Heiz Leuenberger, Keystone / Michael Kupferschmidt, Keystone /Erwin Zbinden, Keystone/Gaetan Bally, Keystone/Georg Gerster, Keystone/Interfoto/TV-Yesterday, Lars Müller Publishers GmbH, Novartis AG, Photo: Grafiksammlung, Museum für Gestaltung Zürich, ZHdK, Photo: Plakatsammlung, Museum für Gestaltung Zürich, ZHdK, Reuters, Schweizerisches Sozialarchiv, Staatsarchiv Thurgau, alamy.com/Smith Collection/Gado, getty images, pixabay/auntmasako, sciencemuseumgroup.org.uk, swissinfo.ch, © Hoffmann La Roche, © Hoffmann-La Roche, © Novartis AG, ©Hoffmann-La Roche, ©Hoffmann-La Roche AG, ©Novartis AG, ©SR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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