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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tthard - chin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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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有传奇色彩的圣哥达隧道

Daniele Mariani / Carlo Pis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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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最著名的山是哪一座?一般人会回答马特洪峰(Matterhorn)。但哪一座最能体现瑞士的个性?大多数瑞士人可能会回答:圣哥达(Gotthard)。

位于阿尔卑斯山脉中心的圣哥达,是瑞士对独立与团结夙愿的象征,创新勇气与能力的提示,在瑞士人眼里,没有哪个地方所取得与保持的象征意义,可以与圣哥达相提并论。需要指出的是,圣哥达是一座山体,而非山峰,没有哪座具体的山峰叫这个名字。

用不了多久,穿过圣哥达山体只需要几十分钟。2016年6月初,这条世界最长最深的隧道-圣哥达基线隧道(多语)-就将正式开通。火车驰过这条57公里长的隧道只需要20分钟左右。这将是在2300米深的岩层下的20分钟,也是在塑造瑞士身份故事与传说的岩层下的20分钟。不过,当人们以高速驰过阿尔卑斯腹地之时,有谁还会注意到这一点呢?

瑞士资讯swissinfo.ch决定以徒步方式追随历史与神话的踪迹,用脚丈量这条古老的圣哥达之路(德、法、意)。整个行程始于乌里州(英、德)的埃斯特费尔德(Erstfeld),即新隧道的北端,经过五个阶段,最后到达隧道另一端-位于提契诺州的波莱焦(Polleg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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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特费尔德 - 瓦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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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六月底。气象台预测接下来一周都将天气晴好。所以我们的帆布背包里不必装上外套,只需要一本笔记本、一个麦克风、一部相机,和一些用以记录这次跨越阿尔卑斯山脉壮丽行程的其他工具。

埃斯特费尔德的历史是与圣哥达铁路的历史紧紧相连的。1882年这条铁路的开通,令昔日的小山村摇身一变,成了重要的铁路中心。而埃斯特费尔德成为瑞士联邦铁路公司(SBB/CFF/FFS)史上三个仓储中心之一,也并非出于偶然。我们的导游-退休教师卡尔·瓦尔迪斯(Carl Waldis)-“深爱着铁路”,他带领我们走过一个个被写入铁路史册的车厢与机车,比如富有传奇色彩的“鳄鱼号”(Crocodile)。

不过在开始讨论铁路以前,我们需要在历史的长河中追溯得更远一些。在许多个世纪里,圣哥达只是众多穿越阿尔卑斯山脉的山口之一,在当地报纸担任记者的历史学家拉尔夫·阿什万登(Ralph Aschwanden)指出,这座山口绝不是最重要的一个。更多货物与人员都选择布伦纳(Brenner)或大圣伯纳德山口(Grand Saint Bernard)。但是跟其他山口相比,圣哥达有一个不败优势。“它是南北向的最短路径。马焦雷湖(Lake Maggiore)与卢塞恩湖仅140公里之隔。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从中世纪起,大多数货物的运输仍要依靠水路,”阿什万登解释道。那么难处又是什么?“这条山路不好翻越。”一路上有不少陡峭深谷,不时会切断道路,例如舍伦嫩(Schöllenen),在13世纪初以前,根本无法逾越。

然而对当地人而言,这渐渐意味着谋生的手段。“乌里州居民中有三分之二,都靠骡马驮运生意维持生计,”卡尔·瓦尔迪斯透露。

在距离埃斯特费尔德四公里的希勒嫩(Silenen),我们在一座建筑前作短暂休整,此地曾是从卢塞恩湖畔弗吕埃伦(Flüelen)来的骡队与远行客歇脚的第一站(德、法、意)。“通往贝林佐纳(Bellinzona)的旅行都由赶骡人行会组织,各家行会管理着自己的翻山路线,”瓦尔迪斯向我们介绍。根据18世纪初的一份文档,每天有多至300头驮货的牲畜从这里经过。

管理山口的需要-以及源于此业的收入-倒很有可能是13、14世纪之交,瑞士中部几个州结成首批盟友的一个原因。这些盟友为后来创建瑞士联邦播下了种子。因此到了19世纪,这片地区及其传奇英雄-如威廉·泰尔(德、法、意)(William Tell)和阿诺德·温克里德(德、法、意)(Arnold Winkelried)等人-为这个新的国家提供了建国传说(德、法、意),也并不会令人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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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继续沿着古老的马队路线前进。就在阿姆施代克(Amsteg)上方的弗吕利(Flüeli)山丘上,我们经过传说中的另一个重要地标-建于13世纪上半叶的茨温乌里(Zwing-Uri)要塞,(按照传说而非历史文档,)它在一次反抗哈布斯堡王朝的起义中毁于战火。这座山丘之所以重要,还有另一个原因:在发掘过程中,考古学家们发现了青铜时代中期(公元前1500年前后)的遗迹,说明这片地区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有人类居住。

我们在行进时,尽量不远离铁路线。山谷此时越来越窄,道路也开始迂回蜿蜒。若不是因为有条公路,那风景真的会时不时壮丽到令人窒息,也是因为这条公路,让咆哮的罗伊斯河(Reuss)看上去少了几分诗意。

而在古尔特内伦(Gurtnellen),一张1987年的洪水照片提醒着我们,这条大动脉仍然要受大自然的宰割。即使你已无数次经由现代公路与铁路穿行过此地,只有当你徒步行走在这里时,才会意识到,铁路与公路并不仅限于几座旱桥、一些隧道。到处你都能注意到防雪崩的护栏、防山体滑坡的支撑墙、阻拦岩崩的钢网、各种警告标志,以及铁路上方的遮掩棚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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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年前在这里修建铁路,实在是一项惊天动地的大工程。“康拉德·威廉·黑尔瓦格(Konrad Wilhelm Hellwag)及其手下一支由制图员和地质学家组成的小分队,向当地人讨教雪崩与(暴雨后的)山洪都从哪里倾泄而下,如此一来,他们可以确定最佳路线、架设安全屏障,”瓦尔迪斯解释道。没有一件事被他们疏忽,因此在接下来的那么多年里,铁路线未曾需要作分毫的移位。

经过差不多三小时的跋涉到达瓦森(Wassen)时,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手摸摸建在山谷中心小山坡上的白色教堂,以确信它是真的。对火车旅客来说,瓦森教堂似乎总像个令人恼火的幻影,而这,正是由于这条铁路线的一项工程壮举。仅用数公里长的三条盘旋隧道,就解决了100米的海拔落差。但是如果你坐在火车里,就会有种不断前进却毫无进展的感觉。在那几分钟里,瓦森教堂总是停留在你的眼前:一会儿在你右边,一会儿在你左边,一会在上边,一会儿在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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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森 - 安德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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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们就立刻上路。6月底的这个周二气温却接近热带气候。当我们把瓦森甩在后面,有件事却让我们难以想像,铁路线开通的两年前,这个村子里还住着3000人,他们主要是铁路的修造工人。如今这里只生活着400位居民。

徒步路线沿山谷的西侧上升。我们经过以前铁路看守员的宿舍,每隔三公里都有一座这样的房屋,而这儿远离任何文明的标志。在运营之初的数十年中,看守员们每天都要检查这段铁路与附属设施,他们就同家人一起住在这片荒郊野地。自从人们开始使用优质钢材和测量机械,就不再需要去做实地检查,所以这些房舍就基本被废弃了。

在拐错弯之后,为避免往回攀登,我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沿着铁路线前进,这才到达格舍嫩(Göschenen)。站在“旧”铁路隧道的入口前,我想起曾在这里工作过的成千上万铁路工人,他们大多来自意大利北部,我还思考了卡尔·瓦尔迪斯讲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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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官方统计数字,修建隧道期间共有177人遇难。但瓦尔迪斯估算,遇难人数可能要高出许多,实际上达到500人。比方说,受伤后回家,在家里死亡的工人都未被计算在内。

隧道里面的工作条件非常艰苦,然而隧道外面也好不到哪儿去。工人们挤在帐篷里凑合着住,既没有水也无卫生设施。唯一能够吸引他们的,就是比其他同类工程略高的工资。挖掘工人每月只能赚100瑞郎出头,还要从中扣除油灯租金(5瑞郎)和住宿费(一张床位15-20瑞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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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遭遇岩崩,徒步路线被暂时关闭,我们不得不在格舍嫩搭乘当地列车去安德马特(Andermatt)。山谷越行越窄,直至变成隘口。到达300米之上、位于乌尔塞伦山谷(Urseren Valley)的安德马特后,我们走回徒步道去近距离观赏这条狭长的山谷。此时我们正站在舍伦嫩(德、法、意)隘口上,这是哥达路线上的一道天堑,在数个世纪里都无人能越过。还是到12、13世纪之交,隘口上先是架起了一座步行桥,后来又架设起所谓的“魔鬼桥”( Devil’s Bridge),人们才可以跨越这道天然形成的难关。

这座桥又是如何得名的呢?根据当地传说,只有魔鬼自己才能架设起这座桥,它提出的交换条件,是第一个走过这桥的人的灵魂。不过最后它得到的,是被机智的当地人上赶上桥的一只山羊。

一座雄伟的纪念碑就竖立在隘口的左边,上面用西里尔字母刻着一段铭文,记述了1799年苏沃洛夫元帅率领的沙俄军队与拿破仑的军队在此地打过的一场惨烈战役。苏沃洛夫带领2.1万人的军队翻过圣哥达、卢克马尼尔(Lukmanier)和上阿尔卑(Oberalp)几个山口,有人曾将这一壮举与汉尼拔翻越阿尔卑斯山脉相提并论。而苏沃洛夫的战绩也早已成为俄罗斯军事传奇的一个部分。

尽管那只是发生在这片地区的唯一重要战役,但圣哥达实际上却充满了军事史。人们只需仔细查看周围的岩壁,就会注意到里面像瑞士奶酪一般布满孔洞,洞中伸出的重型机枪枪管朝着各个方向。等到了山口,我们将有机会近距离去看。不过此时主宰了安德马特天际线的挖掘机与吊车,却将我们带回眼前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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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马特 - 圣哥达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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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胜地安德马特(英、德)曾经历过更好的日子,好在几年前随着埃及实业家萨米赫·萨维里斯(Samih Sawiris)的到来,安德马特得到了迫切需要的增援,这位实业家已投资亿万瑞郎,用于新的旅游开发。在通往前瑞士军队基地霍斯彭塔尔(Hospental)的平原上,一块标志牌告知徒步旅行者,要当心空中飞来的高尔夫球。

奉献给圣卡洛·博罗梅奥(St. Carlo Borromeo)的霍斯彭塔尔小教堂外墙上刻着几句话,完美总结了这个古老的人类交叉路口的历史:“道路在这里分开。朋友,你的脚步将把你带向何处?你是要南下前往永恒之城罗马?北上德国莱茵河去神圣的科隆?还是向西进入法国?”为完成这次徒步之旅所订的目标,我们将南下永恒之城的方向。实际上我们得先上山,才能南下。再走十公里,我们就能到达山口的顶端。徒步路线此时与1830年修建的老公路,以及更加古老的骡队路线交汇。

“在1882年铁路开通以前,这个山口全年都有人使用。他们赶牛群上山把雪踩结实,并用雪橇代替驿马车,”中途加入我们的圣哥达国家博物馆(多语)馆长卡洛·彼得波斯滕(Carlo Peterposten)解释说。从巴塞尔到米兰,驿马车需要走两天。从弗吕埃伦到米兰,赶骡子要走十天左右。

一个巨大的通风口提醒我们,高速公路就穿过下方几百米处的隧道。“公路、铁路,而且还不止这些,这上面还是一条国际航道和鸟类的迁徙通道,”彼得波斯滕告诉我们。

经过被改建成酒店的圣卡洛要塞,我们到达写着“哥达山口,海拔2106米”(Gotthardpass 2106 m)的路标。我们到了!我们所到之处是圣哥达山口的最高点,给了这座山口名字的圣徒原是德国希尔德斯海姆(Hildesheim)的本笃会主教,在1131年被追封圣徒。

彼得波斯滕告诉我们,此处不但是地理与文化的交汇点,也是附近四条主要河流-莱茵河、罗纳河(Rhône)、罗伊斯河与提契诺河(Ticino)-的分水岭。

由于圣哥达山体所处的中心位置,它在很多世纪里都被人们认为是阿尔卑斯山脉的最高点,直到1716年这个错误认识才得以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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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此时正渐渐落山,路上几乎已看不到来往的汽车和摩托车,四周再次一片寂静。天气凉快下来,但还算不上冷。“在这样的夜晚,我觉得自己又焕然一新,”哥达酒店及旅社的主人乌尔斯·柯德利(Urs Ortelli)感叹道。这片土地令他着迷,他说,因为每天他都会遇到“来自欧洲各地的人”。

我们走进这家简朴而宏伟的旅社(它的存在至少可以追溯到1237年)。最近它刚被重新装修,每个房间都以曾在这里逗留过的名人命名:歌德、巴尔扎克、维克多·雨果、罗西尼、彼得拉克……我的房间叫作“米哈伊尔·巴枯宁”。我在历史的摇篮里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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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哥达山口 - 艾罗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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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开始照亮周围的小湖与群山,给人一种幽静的感觉。然而这宁静的表象却具有欺骗性,因为天气可能很快变成一场噩梦。我们仍在阿尔卑斯山里,而那么多世纪以来,成千上万的过客在这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卡洛·彼得波斯滕讲述道,当圣卡洛·博罗梅奥(德、法、意)(1538年-1584年)经过圣哥达山口时,他似乎因眼前无数旅行者的骸骨而倍感震惊,因而命人暂时收殓安葬在一座小教堂里,这座建在岩石裂缝上的教堂就是今天的“死亡教堂”( Chapel of the Dead)。

但现在我们要钻进另一种人造的裂缝当中。离开宁静的旅社不到几百米,我们就站在一扇装甲加固的巨型大门面前。萨索圣哥达基金会(Sasso San Gottardo Foundation)执行总裁达米安·齐恩格(Damian Zingg)亲自带领我们参观萨索达皮尼亚要塞(多语)(Sasso da Pigna fort),这座要塞建于1941年至1943年间,尽管每天都会有成千上万的车辆从它入口的几米远处开过,但在2001年前它还是个国家机密。如果你仔细看,就能看到从百米上方的墙洞中伸出的一支支重型机枪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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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堡垒”(National Redoubt 德、法、意)乃是瑞士军队在二战爆发后采纳的国防计划,它意图守住阿尔卑斯山地,尤其是圣哥达一带,这个计划成了瑞士虽被轴心国包围,却立志要保护国家主权与自由的象征。

据说瑞士得以避免在二战中被侵略,就是因为有这个以圣哥达为中心的国家堡垒计划。然而《瑞士历史大辞典》告诉我们,这只是一个现代版的建国神话。上世纪90年代,当历史学家开始把研究重心放在与敌对双方的经济、金融与政治利益链上,人们开始对国家堡垒计划产生怀疑,它的重要性也逐渐退居二线。

加强阿尔卑斯防御工事的战略并未随着纳粹德国的覆灭而结束,却在冷战期间得到延续。直至苏联解体、瑞士军队缩减规模,许多这类掩体才被拆除,有一些则被改建成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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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长又昏暗的隧道里,气温只有7度,不过我们很享受这种凉爽,因为很快我们又要回到外面的夏季炎热之中。

接下来我们来到特莱莫拉(Tremola),这一段无疑是圣哥达公路最具象征意义的路段,从1951年竣工至今一直保持原貌。在一公里的直线距离内,24个大弯道解决了340米的海拔落差,这实在算得上一件真正的现代艺术杰作。一路上有无数勇敢的自行车骑手在向这条花岗岩道路发起挑战,而驾驶老爷车的车手们则在重温过去的感觉-那时汽车还是国王,公路旅行还是冒险。

走过所有这些急转弯,山谷便展现在我们面前。从这里,我们将500米下方艾罗洛(Airolo)的美景和勒文蒂那(Leventina)山谷的一部分尽收眼底。在莫托巴托拉(Motto Bartola)兵营附近,我们和艾度亚度·莱茵哈特(Edoardo Reinhart)碰头。这位来自艾罗洛要塞之友(多语)( Friends of Fort Airolo)协会的向导陪我们走到一座建筑物前,乍看之下似乎是正常的农场屋舍,可农场屋舍怎么会有用装甲加固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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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帕(德、意)(Foppa Grande)要塞的阴暗迷宫足以令你想起邦德影片,更不要提经典恐怖片了。就算阴影中浮现出某个战士模糊的幽灵,似乎也不足为奇。在亲自踏进过这个令人着迷的地方、见过人们在战争艺术中表现出的创造力之后,回到日光之下仍不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然而今天我们跟要塞的缘分还未终结,还有最古老最经典的艾罗洛要塞(多语)要参观。除了一个明显的细节外,这座被类似壕沟的沟壑围绕着的要塞,看上去有点儿像中世纪城堡。“这是欧洲首批完全由屋顶覆盖的要塞之一,”艾度亚度·莱茵哈特介绍说。要塞屋顶全部使用花岗岩,有些地方厚度达到8米,其拱形结构酷似乌龟壳。

这座要塞建于1886-1889年间。“修建目的是为保护圣哥达铁路隧道,以防提供了部分资金的意大利可能想来占有它,”莱茵哈特指出。

虽然要塞已过百岁,却仍在作为军事基地使用,它的另一部分则已被改建成博物馆。除了给上勒文蒂那山谷提供大炮掩护,这座要塞还有另一个有趣的历史功能:一条秘密通道将它与铁路隧道入口相连。“这是为了在必要时炸毁隧道;所以即使意大利军队征服了这片地区,它的胜利也不会带来战略优势。”

我们走进这条长一公里的狭窄通道,它的宽度与高度只有几米,却似乎永远没有尽头,所幸照明设备运行良好。每过一会儿,我就注意到一股风扑面而来。“有火车经过,”向导给我们解释。

我们在艾罗洛走出地面。在地下度过了漫长一天之后,没有什么能比坐在餐馆桌边享受晴朗南方更美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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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罗洛 - 波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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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高速公路上交通相当顺畅,但千万别以为这条日均来往1.5万辆轿车、2300辆卡车的南北走廊,天天都是如此通畅。这里并没有永久性的交通堵塞,可却会给人这种错觉。因此对寻求减少阿尔卑斯地区交通流量的环保主义者而言,圣哥达就是一片战场。

今天是我们这次行程的最后一个阶段。按照计划,我们脱掉徒步靴跨上自行车,完成从艾罗洛到波莱焦的旅程。

在平地上骑行一段时间后,我们到达了罗迪(Rodi)的大达齐奥(多语)(Dazio Grande意为“大收费站”)-圣哥达沿线最富象征性的建筑之一。这座雄伟大厦所处的位置距离皮奥蒂诺隘口(Piottino gorge)百米左右,极具战略意义,对所有前往这个方向的旅行者来说,皮奥蒂诺隘口是他们的必经之地。

正如我们在舍伦嫩隘口所发现的,天然屏障根本吓不退乌里人(他们曾统治勒文蒂那直至1798年)。如果可以修建一条道路,为什么还要走更远的路,绕过勒文蒂那的这个隘口呢?所以他们开始埋头苦干,到1561年道路建成了。这条路有着很高的投资回报率。在那座经历出色翻修的古老收费站里,有一间房间陈列着一份过路费清单。“经过此地的驯熊(Tame bear)主人要缴纳37.5里拉,与乘马车的旅客缴纳金额一样,”达齐奥的经理玛利亚皮娅·孔科尼(Mariapia Conconi)透露。

沿古道穿过隘口的这段路途风景极其优美,但开车或是乘火车的人则完全看不到。在一处我们注意到,某次山体滑坡曾把道路冲毁。当大自然撒开缰绳,山洪漫过这些陡峭崖壁时,那种景象一定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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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古道穿过隘口的这段路途风景极其优美,但开车或是乘火车的人则完全看不到。在一处我们注意到,某次山体滑坡曾把道路冲毁。当大自然撒开缰绳,山洪漫过这些陡峭崖壁时,那种景象一定触目惊心。

我们途经法伊多(Faido),在19世纪末到一战期间,这个村庄曾一度成为风靡一时的度假胜地,知名度赶得上圣莫里茨(St Moritz),当天下午在吉奥尼科(Giornico)同我们会合的戴安娜·滕科尼(Diana Tenconi)告诉我们。她在著名的勒文蒂那博物馆(Leventina 意)担任策展人,这家博物馆不久前才被重新翻修。

沿比亚斯基纳(Biaschina)隘口-一座巨大的高速公路桥连接着隘口的两边-一路下行,气温也迅速升高。现在我们又回到地平面,而我们的目的地也近了。在吉奥尼科,一个拥有七间教堂、两座罗马式桥梁的中世纪玲珑小镇,我们作了最后的休整。

我们的旅程至此已接近尾声。骑行一小会儿后,我们遇到一辆用来开挖新隧道的巨型挖掘机,此时正停在路边。它的工作已经结束,如今它像是现代技术的某种纪念碑,暂时在这里矗立。

新的圣哥达隧道的南入口就在几米之外。要不了几个月,一部部列车将呼啸着经过此地,而乘客们在还未察觉之时,便已会穿越这座充满神秘与神话的山体。圣哥达之国的传奇与传说也许会一点点消失,但也许会是传奇将增添一个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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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Daniele Mariani

视频
Carlo Pisani


Christoph Balsiger

制作
Luca Schüpbach
Kai Reusser

@瑞士资讯swissinfo.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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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a scoperta del forte Foppa Gra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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